人不可以貌相,面相學中是這麼說的

人不可以貌相,面相學中是這麼說的

 同卜筮、《易》卦、占星一樣,相術也是中國古代起始較早的一種術數。它通過對人的面貌、聲音、氣色等的觀察分析,來預言人的吉凶體咎。根據文獻記載,相術在春秋戰國時代已經興起,《左傳•魯文公元年》有內史叔服能相人的記載,《國語》中也有一些相人的例子,如《鄭語》:“周王惡角犀豐盈,而近頑童窮固”,韋昭注云:“角有伏犀,輔頰豐盈,皆賢明之相”;《周語》亦有“叔孫僑如上方而下銳,宜其觸冒人”之語;如果按照《孔子三朝記•少閒篇》中“堯取人以狀,舜取人以色,文王取人以度”的記載(文見《大戴禮》)則相人之術早在遠古時代就有了。不過,先秦時期的相術多是用來相人之才能與賢愚,且無詳備的相術理論,因而嚴格地說與後世所說的相術不完全是一碼事。戰國時代的大思想家荀卿對這神唯心的相人之術給予了尖銳的批判,指出:“相人,古之人無有也,學者不道也”(《荀子•非相》)。

儘管受到一些思想家的批判,但相術仍趑傳越廣,影響越來越大,並且具備了理論雛形。這從司馬遷《史記•趙世家》描述白起的一段話可以窺見一二,白起小頭而銳上,斷敢行也;童子黑白分明,見事明也視瞻不轉,執志強也”。據其頭形、眸子、目光來推斷其人,已涉及到相人的一些語義符號。司馬遷是一個比較嚴肅的史學家,但他在論及一些重要的歷史人物時,卻自覺不自覺地沿用了先秦的相人術。有了司馬遷的榜祥,後世一些史學家遂起而效之。《東觀漢記》有相士萊通相孝順梁皇后事:梁皇后永建三年(128>選入宮掖,相士萊通見後,裡然驚駭,再拜賀曰,“此所謂日角偃月,相之極貴,臣所未嘗見也”。同書還載相士相班超事:班超與人同求相士相命,相士道:“這些人都沒有富貴之相,只有你當封侯萬里之外”。超問其由,相士道:“你燕頜虎頭,飛而食肉,此萬里侯相也”。班超後奉詔出使西域,以功封定遠侯。《晉書》有潘滔相王敦和陳訓相甘卓事,潘滔相王敦云:“處仲(王敦字)蜂目已露,豺聲未振,若不噬人,亦當為人所噬”。陳訓相甘卓云:“(卓)頭低視仰,相名盼力;目中赤脈,外入必兵死。”甘卓後果被王敦所殺;《魏書》載有三國魏以卜筮享名的管輅自相的一段話:“吾額上無主骨,眼中無守精,鼻無樑柱,腳無天根,背無三甲,腹無三壬,皆不壽之相”《唐書》有相者相隋文帝楊堅事:隋文帝楊堅額上有五柱八頂,有文在手,曰王字,長上短下,相者私謂帝曰:“公當為夭子”。此外,還有有關相術的專門記載,《史記》有《日者列傳》,專門為占候卜筮的人立傳;《漢書•藝•文志》有《相人法》。所有這些說明,自漢以降,相術不僅進入了人們的生活,而且進入了史家筆下,產生了相術理論的雛形。六朝時期,在相術著作《相人法》之外,又出現了《相經》。

此書雖已不存,但從人們關心的程度看,這部《相經》在六朝時期是頗有影晌的。南朝梁陶弘景、劉孝標皆曾為《相經》作過序,陶序云:“相者,蓋性命之著乎形骨,吉凶之表乎氣貌,亦猶事謀而後動,心先動而後應,表裡相感,莫知所以。然且富貴壽夭,各值其數”。陶氏認為人的命運皆有定數,而命運、吉凶、福禍則又可通過人的形骨氣貌這些外在的東西表現出來。這與中國相術的基本理論是完全吻合的;劉序則在遵循這一基本理論的基礎上,對人的形骨氣貌與其命運的關係作了具體闡述:“夫命之與相,猶聲之與響,聲動乎幾,響窮乎應。雖壽夭參差,賢愚不一,其間大較可得聞矣。若乃生而神睿,弱而能言,八彩光眉,四瞳麗目,斯實天姿之特達,聖人之符表。洎乎日角月偃之奇,龍棲虎踞之美,地靜鎮於城廛,天關運於掌策,金槌玉枕,磊落相望,伏犀起蓋,隱轔交映;井宅既兼,食匱已實,抑亦帝王卿相之明效也。及其深目長頸,頹顏蹙鶬,蛇行鷙立,緞啄鳥咮,筋不束體,血不華色,手無春荑之柔,發有寒蓬之悴,或先吉而後凶,或少長乎窮乏,不其悲歟”從陶、劉二人之序中可以看出,南北朝時,中國的相術理論已基本大備。中國的相術發軔於春秋時代,為何其理論的大備卻延續到南北朝呢?這裡至少有兩點不能忽視,一是南北朝時期盛行的品評人物之風,二是人前自我發現。品評人物之風不僅使人們注意到人物:的德行、才能、言語,還使人們注意到了人物的外在形象,這種對人的全面觀察與品評,憐恰也正是相術所需要的>人的自我發現或稱人的個性意識的覺醒,肯定了個體人的文化作用和文化價值,而這正是相術的必要前提。儘管相術是建立在對命運的相信與肯定之上的,但它並不否認個人的價值,相反卻認為人的作用和價值卻不是某種外部力量所能改變得了的。然而,相術在南北朝並沒有興盛起來,它僅是經歷了一個理論的發展階段,進入唐代之後它才逐步走向極盛,到了宋代,相術的鼎盛期才算真正到來^其主要標誌就是相術著作《麻衣相法》的出現和相木在朝野的廣為流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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