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碧城個人資料

呂碧城個人資料

 

姓名呂碧城國籍中國民族漢出生地安徽出生日期1884年逝世日期1943年代表作品《瓊樓》

“生平可稱心的男人不多,梁啟超早有家室,汪精衛太年輕,汪榮寶人不錯,也已結婚……”這就是風華絕代的民國才女呂碧城的感歎。

“飛將詞壇冠眾英”

呂碧城1883年生於安徽旌德,父親呂鳳歧為光緒進士。12歲那年,父親去世,由於呂家一門生四女,並無男子,族人便以其無後繼承財產為名,巧取豪奪,霸佔呂家財產,與呂碧城9歲時便議定婚約的汪氏,見呂家變故,也連忙退婚。家庭破落,她不得不隨同母親遠走娘家。

1904年,呂碧城想去天津城內探訪女子學校,被舅父苛責,年輕氣盛的她,一怒之下,毅然“逃登火車”,隻身奔赴天津。

在友人的介紹下,年僅二十歲的呂碧城結識了天津《大公報》總經理英斂之,並以絕妙文采,得到英的賞識,成為該報第一位女編輯。

呂碧城到《大公報》僅僅數月,在報端屢屢發表詩詞作品,格律謹嚴,文采斐然,頗受詩詞界前輩的讚許。她又連續撰寫鼓吹女子解放與宣傳女子教育的文章,如《論提倡女學之宗旨》、《敬告中國女同胞》、《興女權貴有堅忍之志》等,引起了強烈的反響,呂碧城也因此在文壇嶄露頭角,聲譽鵲起。她在詩文中流露的剛直率真的性情以及橫刀立馬的氣概,深為時人尤其新女性們所嚮往和傾慕。一時間,出現了“到處鹹推呂碧城”的盛況。

1904年到1908年,呂碧城借助《大公報》這一陣地,積極地為她的興女權、倡導婦女解放而發表大量的文章和詩詞,她結識了大批當時的婦女運動領袖人物,與秋瑾尤其交好。1904年5月,秋瑾從北京來到天津,慕名拜訪呂碧城。兩人此番相會不足四天,卻一見如故,情同姊妹,當即訂為文字之交。這可以稱得上是兩位新女性間的一段因緣佳話。

呂碧城連續發表的鼓吹女子解放的文章,震動了京津,袁世凱之子袁克文、李鴻章之子李經義等人紛紛投詩迎合,推崇備至,一時間,京津文壇,形成了眾星捧月的局面。她以女兒之身,大方地與男人們交遊,唱和詩詞,賞玩琴棋,自由出入男性的社交場所,談笑風生,成為清末社會的一道奇景。

1904年9月,於文壇大展鋒芒的呂碧城,在英總經理的幫助下,得到時任直隸總督袁世凱支持,出任北洋女子公學總教習。兩年後,北洋女子公學更名為北京女子師範學堂,呂碧城任監督。這一年,她不過23歲。

1912年,袁世凱在京登上民國總統寶座,呂碧城憑借與袁世凱的舊交,出任總統府機要秘書,後又擔任參政一職。

呂碧城在倫敦。她身穿歐式衣裙、胸繡孔雀翎、頭戴翠羽,風姿綽約。

“到處鹹推呂碧城”

1915年,呂碧城因看不慣政壇醜惡,攜母親移居上海,從事貿易,正式進入商海打拼。通達的人際脈絡、絕美的公關面孔、超強的經營智慧,天時地利人和,呂碧城可謂全副武裝,短短幾年,她就積累起了大量的財富,從此衣食無憂。

穩固的經濟基礎,讓呂碧城在男權社會裡,找到了自我生存的奇特一角。跳舞、喝咖啡、奇裝異服,呂碧城在上海過的,是一種非常西化的生活。可另一方面,她又愛寫詞,深諳中國古典文化精髓,這樣的日子,中西合璧,好不有趣。

獨居生活,多少影響了呂碧城的性格,因愛無所釋,她移情寵物———養一對芙蓉鳥、一條寵物狗,珍愛萬分。某次狗被洋人汽車壓傷,碧城便連忙請律師同肇事者交涉,送寵物進獸醫院才罷休。

我們或許可以說,是精英男性心中那亡國滅種的焦灼,有心無意地,成全了呂碧城的輝煌。可反過來,呂碧城性格上的乖戾與反叛,又使得她在羽翼豐滿之後,必然會在某些方面與男權社會產生抵抗。這種對於女性自我的關注和保護,在婚戀問題上尤顯突出。

呂碧城早年遭遇退婚,出道之初,受的是當時天津《大公報》主辦人英斂之的賞識,青春貌美、才華橫溢的她雖自無意,可英斂之卻對她頗有好感,可呂碧城後來索性同英斂之一刀兩斷,其中奧秘,恐怕也出不了情感二字。

退婚的苦惱,加上一段不尋常的情感經歷,很可能對呂碧城後來的情感走向造成了影響,對於戀愛和婚姻,她始終抱著小心翼翼的試探態度,而且一有阻礙,便立刻知難而退。

“梁啟超早有家室,汪精衛太年輕”

文名卓著、資產豐厚的呂碧城,在婚姻問題上,對物質和權利,似乎都沒有太多苛求,她所看重的,是精神上的琴瑟合鳴,心靈上的息息相通。在呂碧城所交往的高層精英男性圈裡,這樣的心靈伴侶當然會有,遺憾的是,大多數男性的婚戀態度,並沒有隨著女性的解放而進步:娶一兩房姨太太,在那個新舊交替的時代裡,依舊很常見。

呂碧城雖獨身終老,可在早年,她並沒有放棄走入婚姻的希望,她與詩人楊志雲情投意合,“詩簡往還,文字因緣,締來已久”,可楊納妾後,她只能是“悲從中來”,斬斷情絲。

呂碧城要求的身與心兩部分的一對一,在任何時代任何社會裡,都太少。她就像是現代都市裡呼風喚雨的女金領:事業上極大成功,才情樣貌一個不缺,可論及婚嫁,她能看上的人,實在有限,偶爾有一兩個入得了法眼,沒準也是“使君有婦”。更何況,從男性自私的角度暗想,這樣的女強人,誰敢娶?娶回家,有沒有好日子過?男人們不能不為最後的自尊留點餘地。

呂碧城與袁世凱的二公子袁寒雲,雖相差七歲,卻有姐弟戀愛的苗頭,一直交往甚密。一部《曉珠詞》,寒雲公子激賞備至,二人同住北京之時,呂碧城經常去參加袁公子主持的北海詩酒之會,呂碧城去上海之後,兩人依舊鴻雁傳書,往來不斷,後來袁公子定居天津,兩人還有詩詞酬答。可這段精神戀愛,終究還是沒有結果,呂碧城自己也看得清,談及此事,一笑而過:“袁屬公子哥兒,只許在歡場中偎紅依翠耳。”

高幹子弟顯然不適合呂碧城。別說袁公子偎紅依翠,身邊選擇太多,就算袁寒雲是癡情種子,獨獨鍾情於呂一人,但一入豪門深似海,袁家的規矩道理,也未必能容得下任性的呂碧城。

身為長輩的清末文化名流嚴復,很是關心呂碧城婚姻大事,不止一次地“勸其不必用功,早覓佳對”。1909年6月13日,嚴復日記更是有“此兒不嫁,恐不壽也”的記載。可呂碧城卻始終抱著“寧為玉碎,不為瓦全”的婚戀態度,始終不肯輕易把自己交付出去。談及自己的婚姻,呂碧城曾說:“生平可稱心的男人不多,梁啟超早有家室,汪精衛太年輕,汪榮寶人不錯,也已結婚,張謇曾給我介紹過諸宗元,諸詩寫得不錯,但年屆不惑,鬚眉皆白,也太不般配。我的目的不在錢多少和門第如何,而在於文學上的地位,因此難得合適的伴侶,東不成、西不就,有失機緣。幸而手頭略有積蓄,不愁衣食,只有於文學自娛了。”

“我到人間只此回”

1918年,在事業上極度成功,在感情上卻幾度失意的呂碧城決定出國遊歷,赴哥倫比亞大學讀書,尋求精神上的解脫。出國前夕,她與朋友告別時,她嘴裡反覆念叨的,是李清照的那句:“物是人非事事休,欲語淚先流”。四年後,呂碧城學成歸國,1926年,她再度隻身出國,遊歷歐美,一去就是七年。她將自己的見聞寫成《歐美漫遊錄》(又名《鴻雪因緣》),先後連載於北京《順天時報》和上海《半月》雜誌。

行旅的新鮮,不知可否沖淡人生虛無?呂碧城的人生孤旅,所求的,無非是精神的安慰。可走遍海角天涯,到底何處才是心的皈依?

“二戰”發生後,呂碧城自瑞士經美洲,回到香港。最初,她住在山光道自購的一座房子裡,後來搬到香港東蓮覺苑,一意禮佛。

1943年1月24日,呂碧城在港去世,享年六十歲。臨終之前,她作自輓詩:“護首探花亦可哀,平生功績忍重埋?匆匆說法談經後,我到人間只此回!”她遺命火化後,和面為丸,投放海中,與水族結緣。

呂碧城太生逢其時,在那個動盪紛雜的時代裡,她出盡風頭,搶儘先機,成就一世性情。呂碧城又太生不逢時,她彷彿是誤食了仙丹的嫦娥,雖身輕體靈,貌美如花,卻只能守著明月度日,一生苦寂,誰人知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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